显然,他想尽快穿过房间,结束礼仪和问候,在地图边坐下来着手工作,他觉得那才是舒适的地方,他一边听切尔内绍夫说皇帝去视察他普弗尔按自己的理论构筑的工事,一边匆匆地点着头,带着讥讽的意味微笑着,他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什么,仿佛像所有自信的德国人那样低沉而急促地抱怨dummkopf或者: zu grunde die ganze geschichte或者: swird was gescheites draus werden安德烈公爵没有听清他说什么,想走过去,但是切尔内绍夫把安德烈公爵介绍给普弗尔认识,并说安德烈公爵刚从土耳其回来,那里的战事幸运地结束了,普弗尔瞟了一眼安德烈公爵,与其说是看他,毋宁说是眼光一扫而过,大笑着说: “ damuss ein schocner tactischer krieg gewesen sein ”随后,轻蔑地笑笑,向那传出谈话声的房间走去。